过是个孩子,对她也没有什么危害,为何一定要与她斤斤计较?现在翠芝正在补斗篷,若是补不好,怎么对得起容大少爷一片好意!”
旁边绣娘将本子收了起来,探头看了看翠芝用的线,摇了摇头:“这哆罗呢是顶顶金贵的,你用这种绣线到上头,实在是不配,旁人一见着便会发笑呢。不如这样,你给我一两银子,我下次送新衣裳过来时给你送些好绣线来,声声坊里出的彩线,最最有名气,绣出来的花儿简直跟活的一样。”
翠芝有些为难,一两银子,实在是有些贵,她的月例不过一两银子,有时还要被骆大奶奶借口罚去一些,一年下来,积余不过十来两,几团绣线就去了一两,她如何舍得!
旁边宝柱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个小银锞子,这是杨老夫人除夕夜里给的吉利银子,怎么着也不止一两:“你多带些过来,要最好的。”见着翠芝张大嘴站在那里,宝柱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头道:“以后你少不了要缝缝补补的,多买些。”
嘉懋听着宝柱说了骆府见闻,气得小拳头捏得紧紧,脸绷得就像刷过浆一般。他想了想,拔腿便朝外边跑了去,宝柱有几分不解,追着跟了出去:“嘉懋,你要做甚?”
“我去找外祖母!”嘉懋气哼哼的,一溜烟跑到了杨老夫人的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