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才决定再婚,共建这个家庭。他们呢,刚见面,没有任何的深思熟虑就要这样。
掌心抵着的胸膛终于远离,他回到驾驶座上。
昭昭还在收拾着自己的心跳,克制着已经走遍全身的战栗感。
车内一时寂静。
他没着急下车,在那坐着。
不言不语,坐着,让她陪着。起初昭昭还在等,何时要下车,后来也就不想着这事了,左右上去也是应酬亲戚朋友,还不如在这里。
刚刚沈策要过来亲她的事,像从未发生过。她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临时起意就想那么做,压根不管对象是谁。
她看他。
在台州初见的沈策还有着少年气,眼神是能割伤人的,也因此抹杀了双凤眸特有的深邃和温柔意。到今年一见,能割伤人的眼神似乎没有了,只有一次,在拳台上望过来的一眼没藏压下戾意,瞳仁黑的没有多余一点的光。
寻常人的瞳仁再黑,里边也有光,有影。但沈策没有,那天在拳台上完全没有。
他鼻梁高,从鼻梁到眉骨那里的眼窝极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