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一瞥,还是看见了个胡服斗笠的身影。
“我真的挺倒霉的。”沈辞柔腿都有点发软,撑着和无忧说,“我看见了。”
无忧面上还是很冷静:“那怎么办?”
沈辞柔僵硬地迈步:“你说我能不能找到巡城卫?”
“巡城卫在坊市闭门以后才会开始巡街,”无忧残忍地戳破真相,“而且,这是平康坊,他们不会来的。”
沈辞柔很想把先前决定穿平康坊的头扭下来,她又拐过一个街口,心一横:“你先回去吧。”
“怎么突然让我回去?”
“如果他不想杀人,那我们分开各回各家也没事;如果他想杀人,我猜我是打不过他,”沈辞柔扭头去看无忧,“那没必要拖上你了。”
无忧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沉默片刻后皱了皱眉:“为什么你觉得我们分开,他就不会找我麻烦?”
“这逃犯还玩连坐吗?”沈辞柔惊了,“是我看见他的,你又不知道他。”
“我们一起看到了市墙上的布告,随后我和你一起走了一段路。倘若他跟在我们后边,是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的。”无忧说,“能从山南西道一直到长安,他总会有点紧张,很有可能会认为你把相关的事情告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