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柔顺着无忧的话往下想,僵了僵才回答:“也就是说,那个逃犯,很大可能不会放过我们?”
无忧点点头,居然笑了笑:“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沈辞柔实在难以理解无忧在笑什么东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然是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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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沈辞柔先前和崔慕栾他们一起逛平康坊的次数也不少,还是头回发现平康坊这么大,跑了这么久还没看见北门的影子。
越往北跑,时间拖得越久,人烟就越稀少。太阳也渐渐西沉,脚下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沈辞柔也越来越慌,偏偏体力消耗得差不多,再跑就要命了。
无忧怀里还抱着把七弦琴,负重跑就更吃力,停下来的时候面上飞红,鼻尖都渗出些细小的汗珠。
他抬袖抹去鼻尖上的汗,声音倒不带喘:“没力气了?”
沈辞柔喘着气,摇摇头,又缓了缓才说:“这可能是我活了十七年里面,最傻的那一天。”
“怎么傻?”
“为了躲个可能的逃犯,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沈辞柔舔舔嘴唇,“万一先前是我看错了呢?”
无忧失笑,看着沈辞柔背靠着墙蹲在地上的样子,忽然伸手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