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迷惘,低下头,额头抵着冰凉的桌沿。手指一点点攥紧那个光滑的瓶子。
好像这样就能抓住什么,不想松手,不想放开,不想失去。
这,算不算得上一种明白?
玻璃窗外,有微风吹动。卷着一片在枝头颤动的树叶,风缠绕着徘徊着,分明是轻灵不为任何事物做停留的风,向往着自由和飞翔,却又一再停驻不前。究竟是树叶搅乱了风的节拍,还是风吹动了树叶的脉络?
一连三天,黎幽出入教学楼,隔壁班教室,两个班合上的大课,湖边白色小楼办公室,那个该在的人影总寻摸不见。
拧着眉,黎幽明白,那人又玩儿“消失”了。
伤好了吗?这才几天,闲不住又蹦跶着折腾去了?到底是这人真的皮厚实,还是不怕死?
莫怪其他人没这份儿细心,黎幽常下厨,鼻子灵着呢,那天轩辕狄他们来晚了,一进门,风夹带着一股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儿混合泥土的味道。再一留心,就注意到大热天还整长袖深色t恤穿得严严实实的人,肯定有问题。
其实黎幽自己也没找到机会亲眼看看清楚,不知道轩辕狄受的伤到底有多重。但是她知道,善泳者溺,有时候身手好的人,难得伤一回,就不是简单的跌打肿痛,那得是见了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