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哥儿人小鬼大,小小年纪就懂得讨盛紘喜欢,几天下来,盛紘被哄骗去不少玩物,说来可笑。
此后几天,浪平船稳,陆陆续续停过了石州,济宁,商州和淮阴,长梧很高兴地告诉盛紘,这般好风头,大约再三四天便可到了。
这晚风停浪静,长梧索性叫人将船停在水中,歇息一晚上,还从岸上的渔夫那儿要了些河鲜,与盛紘叔侄两个把酒言欢。盛紘心里算了算,想着怕就是今日,便道:“吃着鱼虾也就罢了,且不必饮酒——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水上也不安稳。”
长梧是晚辈,自然不能否定,因道:“二叔想是怕水匪?却也不假,只是鱼虾蟹性寒,侄儿便着人熬些姜汤来驱寒吧。”
两人虽未饮酒,却也边吃边聊,直至夜半。盛紘估量着长梧媳妇和儿子都睡下了,加上也怕有什么闪失,便道:“你在这里凑合一晚吧,别惊醒了周哥儿。”
长梧想想也对,便喝了碗姜汤,在一旁的卧榻合衣睡下。盛紘也吹了烛火阖眼,却不敢真得入睡,佣兵的经历,让他刻意保持着睡眠般绵长平稳的呼吸,听觉却分外灵敏地留意船外的一切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旁边已传来了长梧的呼噜声,突然,远处传来“砰”地一声巨响,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