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泪。
其实盛紘也说不上多么悲伤,作为侄子,还是个换了芯子的侄子,他对大老太太没有什么深厚的情意,他只是觉得这人世无常往往难以转圜,一个深宅女人能做的,也仅仅是隐忍复仇,而不能阻止一切的发生。
许多事,出身高贵如盛老太太,也无能为力。
一切后事都是早就预备好的,擦洗,换孝衣,设灵堂,出殡,大殓,李氏和文氏料理得妥妥当当。盛维在乡镇里素有德名,怜弱悯老,多有抚恤,每每行善不落人后,且胡家也是殷实的商户,丧事办得很是风光,请了五十一名僧众,做足了三十五天的水陆道场。
因为长梧是官身,所以葬礼上的事,尤其规制礼仪,盛紘也帮衬了许多。但他只在第一日大丧时露了面,没有等到水陆道场功德圆满之日。毕竟他是朝臣,不能多加停留,次日,盛紘便以公务繁忙为由,独自从水路回京。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原著里,一个多月后便是皖西荆王聚集三万军队扯旗起事,皖地烽火遍起,反旗直指北上京城,到时从京畿到金陵的水陆路都要断裂,盛紘便没有时间来早做准备了。
在他的出谋划策之下,如今皇帝并未收回荆王的许多特权,算是稳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