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毫无保留。她转向他,方才梦魇的残影还悬在她心头。到如今,她与他的确有些男女之外的情分在。
他们还流着一点相同的血。“你母亲为何唤你‘小麑’?”
“母亲生我时,我家猎场闯进一只小鹿。”她迟疑许久才作答。
幼鹿称作“麑”,这的确是个极可爱的名字,元澈不禁低笑。“那小鹿后来如何了?”
“母亲怕它再被人猎杀,就叫人把它养在猎场里,养到稍大时,还是被它逃了去。”
“我是不会让你逃了去的。”元澈突然开口。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他似在黑暗中觉察到她的目光,牵过她的手。她的手停在他面上,在黑暗中琢磨他的轮廓。
她忽然发觉,如今面对他,她似已无法无动于衷。
“有时我也会梦魇。”他拍抚着她。
“梦见些什么?”
“总是一条青石巷,没有尽头。”他回答,随即陷入沉默。没有尽头,只有幼年的他,沿着宫檐裂出的那一窄条天空,向前狂奔。那时他懵懂探知了他出身的秘密,开始执着于找寻他那被幽禁在秦宫深处的母亲,他躲避着太后宫中的宫人,在宫中无数荒僻处所不断找寻,而他找到的不是幽怨病弱的弃妃,而是艳冶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