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芙冷冷扔下一句:“谁他妈再踏进这家一步,出门就叫雷给劈死!”便摔门而出。
刹那,门那头爆发出晓芙妈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晓芙这才觉出胳膊上的痛,脚下却是一点儿没迟疑,她就摸着那痛头也不回地走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
才七点不到,天已擦黑。
晓芙浑身哆嗦着走进这黑里,哪怕坐上暖气开足的公共汽车也没缓过劲儿来,胸口仿佛揣了只暴怒带伤的小兽挣扎着要冲出牢笼。她拿左手的指甲使劲儿地掐右手的虎口,试图用那点痛给小兽一个发泄的出口,可手都掐出红印了也不顶事儿。车到了故都遗址公园的时候,她急不可耐地跳下了车。
这南方古城湿冷肃杀的冬日夜晚,荒草凄凄的故都遗址公园里寥寥几个散步的人,听见阴黑的城门洞里传出的女人极力压抑的低泣到慢慢放大的哀嚎,都有些毛骨悚然地疾步走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走出一个眼红脸肿的晓芙,胸中却酣畅淋漓了不少。
她从兜里掏出已经响过不知多少次的手机,致远小心翼翼催归的短信迸满了屏幕:“天黑了,要来接你吗?”“回来吃饭吗?”“孩子要你了。速回。”……
“回来了?”一听见她拿钥匙开门的声音,他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