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的罪名。
他不惜让天下大乱,也要保住她。
她的小王爷,做事从来是这样愚蠢而冲动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顾眼前不管往后。
她不愚蠢,她不冲动,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事啊?
她站起身,走了两步,用衣襟兜着她父亲的头颅,全身都是血。也许是这种悍不畏死的表象让迟迟未散的围观人群都害怕了,他们自发地给她让出一条道来,或大胆或小心地打量着她。
真是可笑,我是为了什么要苦心孤诣去杀舍卢皇帝的?而今我成了你们的谈资笑料了。
她的步履越来越快,她只想将所有人都抛在身后。路上积冰很滑,她的鞋底早已破了,脚心被冻住,反而麻木,全身都在寒冷中麻痹,反而不疼痛。
她一直走,不辨方向地走,直到人群终于远离,她仿佛是走进了一条小巷子,看起来渺无尽头,其实当真迈进去了,立刻就撞上南墙。
竟是个死胡同。
就像她的人生一样的,死胡同。
她抱着父亲,身子沿着冰湿的墙面慢慢滑了下来,脸埋在父亲的头发里,突然哽咽了一声。
哒、哒。
两声马蹄的轻响。
一个轻柔的声音犹豫地响起:
“小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