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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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嫮发现,数月不见,阿苦已变了很多。
阿苦就笑笑,说:“你也变了。”
两人肩膀挨着肩膀,还像小时候一样,坐在卑湿的街角,只是都说不出什么话了。
阿苦仿佛措辞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你还活着就好,方才我都听闻了,好凶险。”
莫嫮点了点头,麻木不仁地道:“我爹爹去了。”
阿苦的眼神落在她怀中的头颅,又立刻移开。她没有说安慰的话,但莫嫮感受到了。她轻声说:“我犯的错,却让我爹爹受了罚。”
“他愿意的。”阿苦突然说。
莫嫮略微愕然。
阿苦顿了顿,“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负责。他愿意为你做的事情去死的,因为本来就是他让你去做的,不是吗?”
莫嫮侧头,阿苦的眼神是躲藏的,素来一往无前的女孩子,这时候却好像笼了哀愁。莫嫮心中倏然一惊,好像明白了什么,声音发了颤:“当然不是——我们——你在套我的话吗?”
阿苦说:“我为何要套你的话?”
莫嫮咬住了嘴唇。
“哦,我知道了。”阿苦将手在牵马的缰绳上搓了搓,“皇帝一直在拷问你吧?其实到底是谁指使你的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