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得;二来,于富所为,的确是触犯了较固、参市之禁,不可能全无罪责;第三,于富以一人之力,想要拦占全京城的鱼行生意,眼下瞧着似乎很有些逼人势头,不过各位都是积年的生意人,自然都知道天龙难压地蛇的道理,何况汴京鱼行几位大商,哪位不是天龙?诸位跟汴京鱼行才是长久买卖。”
“冯相公果然不愧汴京牙绝。不过,经商之道,信为本,契为凭。我们既已和于富定了契,除非他真毁了约,否则,我们实在不敢先毁约。”
冯赛听了,越发觉得不对,但一时想不出哪里不对。
“各位莫要后悔啊。”蒋鱼头道。
那四个人不再言语,一起笑着叹气。
蒋鱼头只得苦着脸告辞,出来后,不住叹气:“四个鱼脑袋!看来只有等官府捉到那个于富,判定罪罚后,这事才能过去。”
“咱们再找找其他鱼商?”冯赛注视着蒋鱼头。
“黄河一路,这四人最强,占了八成以上的买卖。就算找见其他小鱼商,那点货也济不得事。”
“那咱们只能无功而返?”
“他们四位不卖,有啥法子?冯二哥,你先回,我得去西京洛阳那边。行首吩咐,若这里谈不成,就去西京鱼行,哪怕高价,也找些鱼回去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