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猪行、炭行的事也急等着我,我就先回了。”
蒋鱼头送冯赛到镇子东头的路口,才止步告别。
冯赛上马行了一阵,心里升起一团疑云。回头看蒋鱼头还站在路口望着,便继续催马前行,绕过一个湾口,估计蒋鱼头看不见时,才停住了马。
不对——
先是蒋鱼头的态度不对。
第一,鱼行大麻烦虽然是由那个于富一手造成,但冯宝是中间牙人,多少也难辞其咎。这一向害得蒋鱼头四处奔波,挨了行首张赐不少骂,他对冯宝自然十分恼怒,连带对我也隐隐不喜。他是汴京鱼行的总管,地位虽不及行首,却也远高过我,往日又没有生意交接,按理而言,完全不必顾及我之情面。然而,一路上他跟我说话,都十分客气,似乎怕我什么。
第二,于富去黄河上游拦断了鱼源,又替黄河鱼商省去了洛口及汴河下游税关的麻烦,那四位黄河鱼商自然不必来洛口。然而,蒋鱼头一到洛口,立即急急寻找黄河四商,似乎断定四人一定会在洛口。而且,迅即便找见了。看似意外,恐怕并非意外。
第三,黄河四商始终拒绝把鱼卖给蒋鱼头。蒋鱼头是个急躁人,这种时候,他按理会恼怒,至少也该质疑,黄河四商为贪利,先失信违了和汴京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