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滔滔不绝,自然是发觉我的来意,反客为主要压住我;我打断他后,他不时用手轻按着髭须,恐怕是说得忘情,粘的胡须有些松脱,只可惜当时屋子里暗,我并没有发觉;他躲到后面,他娘子出来,脸色不好看,不时盯着我,那不是心疼酒钱,而是怕我看穿!
那妇人年纪还轻,又有些风情姿色,应该是不喜丈夫蓝威木讷呆板。她和蓝猛年纪相仿,蓝猛比他哥哥活泛得多,这叔嫂两个恐怕早就暗中有私情。蓝猛牵涉到左藏库飞钱,知道就算能瞒住人眼,也得被治罪,因此出事前一晚来找他哥哥。他一定和那妇人两个偷偷商议好,不知用了什么言语花招,或许是半夜装急病,再声称当天户部要去领取库钱,绝不能缺了班值,求他哥哥顶替他去当值应差。又有那妇人在一旁撺掇,他哥哥蓝威又疼爱兄弟,便答应下来,剃了胡须,穿着蓝猛的官服,去左藏库替班。
他们兄弟相貌极似,又穿着官服,一般人难得察觉。
等出了事,蓝威被关进狱中,蓝猛恐怕已先买通了狱吏和狱医,使毒让他哥哥猝死在狱中。而后自己粘上假胡须,扮作他哥哥,大模大样和自己的嫂子以夫妻相处。若不是舍不得这店的典卖钱,他们恐怕早已逃走了。
昨天傍晚我来寻他,惊吓到了两个贼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