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那三处,哪怕只有一处断货,祸害也是了不得。矾场开矿、煎炼都要时日,若此人也像你所言的鱼行那人将鱼全都抛进河中,到哪里现找那么多矾去?他若真这么做了,我的前程便被他葬送了,到那时,你也莫想好过!”
    冯赛听了,只能唯唯谢罪。
    昨天,晋州矾场的回信送到,果然如冯赛所料,晋州熟矾存货总共有五万多斤,上个月中旬已经被全部提走,其中有个叫樊泰的商人,他一人便提了三万斤。冯赛看了那信,心里一沉:上个月中旬提走,到现在已近一个月。若到的话,早该到了。恐怕那个樊泰真的像于富和朱广,将矾全都丢进了河中。
    他忙道:“大人,既然那个樊泰提走了晋州的矾,其他矾场应该没有事,那些矾场路途稍远一些,恐怕这个月陆续就会运到。”
    “晋州缺了的三万斤怎么办?”
    “恐怕只有从其他矾场设法调集一些。”
    “这用你说?!”
    那个矾丞将冯赛痛骂一顿,冯赛从没有被人这么骂过,却只能不断答着“是”。等那矾丞骂够后,才小心退出。这些天,他遭受的冷眼冷心、冷言冷语已经太多,已经没有气力去介怀,仅存一念是:找见汪石,找回妻女。
    崔豪三人替他问出汪石屯放粮绢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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