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监看那些铜工,并不清楚钱纲的事情。汪八百逃走之前,虽然偷了些新钱走,但那军头说也只是八贯钱,和十万贯相差如天地。至于那四个铜工,逃走时并没有偷钱。
    不过——
    冯实忽然想起,冯赛在信中说那纲官钱大概是十月份运走的,而那四个铜工也是十月份逃走,这二者有没有什么关联?也许只是碰巧,若他们和那十万贯有关,那个军头自然会说。
    那个军头吃饱喝足,带着几个兵卒进城去办公事,冯实则继续留在店里,让店主煎了壶新茶,坐在窗边看着山景,慢慢等着。一直到下午,都没再见其他兵卒进来。倒是进来一个老汉,背着卷破烂被褥行李,躬着背,面色焦褐,看着十分瘦羸。他走进店里后,放下行李,从怀里摸出一文钱,求店主给他舀一碗面汤。那店主皱起眉:“给你舀就是了,那文大钱你收起来吧。”
    冯实见他是从广宁监那个方向来,便问道:“老人家,你是从广宁监出来的?”
    “嗯。”老汉点了点头,露出一丝谦卑之笑,随即就咳嗽起来,咳得几乎要将腔子咳破,良久才终于止住,喘着气坐了下来。
    店主端着面汤出来,放到他面前,叹了口气:“是害的铅锡症吧。”
    “是啊,多谢店主。”老人张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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