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和珑儿了?”柳碧拂不知什么时候起的身,慢慢走到桌边坐下,“这几天,让姐姐受累了。”
    “你还没好透,起来做什么?”邱菡忙擦掉泪水。
    “好多了。就是好透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好好养身体,莫乱想。我看他们并不是要我们性命。若老天见怜,救我们出了这里,你还年轻,还能生养。”
    柳碧拂涩然一笑,轻叹了一声,低下头不再答言。
    邱菡也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想起女儿,眼泪又涌了出来。她刚擦掉泪水,就听见外面门响,这会儿并不是饭时,她正在纳闷,门开了,一声脆嫩的叫声猛然响起:“娘!”
    昨天傍晚,管杆儿去市口买了二斤上好的活鳅,又转了几圈,终于找见一个卖鱼鳅的,天晚了,还剩小半篓子死鳅没卖完。鲜鳅一斤得一百二十文钱,管杆儿看那小半篓至少得四斤,有些发臭了,便浑说赖说,掏了五十文钱,将那小半篓死鳅全都买下。
    二斤活鳅是专买给他那娇娘子的。他这娇娘子虽然馋、虽然懒,但有两样让管杆儿爱到了心尖上。一是当年管杆儿穷得除了身上那件破衣裳,连一把米都买不起,他那娇娘子却一心认定了他,不顾爹娘百般阻挠,半夜里卷了些钱,偷偷跑出来,跟着管杆儿一起私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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