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好不容易收拾干净,安顿陈小乙睡好后,自己才脱衣躺下。满屋的秽气散不去,他辗转反复,始终睡不着。
冯宝一个区区不上道的小牙人,匡推官为何要亲自去河岸边迎接?接到后带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这些事,匡推官看来是严令吩咐了家里的下人等,不许向外透露。其中究竟藏了什么重大隐情?若大家都闭口不敢谈,该怎么打问?
邱迁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好办法,又念及姐姐和甥女眼下不知道在哪里、是否平安,心里更加焦躁,随即又想到顾盼儿,那雪团一般的面庞、酒一般的眼波,不时朝他笑啊笑,他尽力屏除,那面容身影却越发鲜明,扰得他烦乱不堪,直到后半夜才累极睡去。天才亮,又被陈小乙大声喊醒了。
他忙爬起来,跑到马厩,将匡推官的那匹马洗刷干净,倒了些草料豆子在马槽里,这才又慌忙回去洗了把脸,等他去厨房时,其他仆人早已吃过,两张桌上只剩些残汤。
“你咋才来?”那个圆胖脸的丫头翠香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个托盘,“我给你留了一碗粥、两个饼,赶紧吃吧,相公马上要出门了。”
邱迁忙连声道谢,坐下来急忙忙吞嚼着,翠香拎着托盘并不走开,立在旁边瞅着他直笑。
“呦,这就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