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来说算是幸运的捱过去了。
卢秋水还在幽闭,少了他的寝房里各种舒坦。据孟尧说,自从他们两人受罚后,队里一直很安稳。张教头大发雷霆后,跋扈之人也都收敛了,有几个还与他们交了好友,相谈甚欢,算是不打不相识。
卫夕听得仔细,心头大爽,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某些时候还是很管用的。卢秋水这几日若是实打实的被罚着,出来也得饿的虚脱无力,量他有气也闹腾不起来。
几人坐在通铺上唠着家常,谭岳很热心的把这几日的操练进度讲与她,除了刀法有些疑难外,其它的倒也不难接受。
卫夕在寝房里比划了一阵,额头已经溢出薄汗。
此时夜幕已深,她顺着窗棂朝外一望,残月墨空,清冷寂寥。估摸着又快到亥时了,身体里像钻进了一只小猫,挠的她心头发痒。接连好多天没有睡个安稳觉,原本应该早早入眠,而今她却睡意全无,打了鸡血似得兴奋着。
孟尧打了热水进来,见她望着窗外愣神,便举着帕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卫兄,你看什么呢?”
卫夕一怔,回过神来对他婉然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没什么,我好像有点东西忘在幽闭室了,得赶紧取回来。你先入寝吧,不用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