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山敛眉低首,洗耳恭听。
牧容一抿唇,隐隐露出思忖的神态,抬眸看向张青山道:“卫夕是本官的一个远方表亲,自小身体欠佳,经不得饿。本官漏夜前来,也是受表姨母所托,送些吃的给她。”
原来如此,这两人的关系果真非同一般。张青山暗忖着,被对方盯得一阵心虚,赶忙充起好人来:“大人,这事也不怪卫夕,明日卑职便把卫夕放出来。”
谁知牧容却笑着否了:“不必了,犯错受罚乃是理所当然,本官不想在明面上坏了规矩。”
“那……”张青山想了想,“卑职暗中派人送饭食过来?”
牧容摇摇头,话锋一转道:“卫夕生性顽劣,有些不服管教,若是以后进了锦衣卫,这刀剑无情无眼的,本官想保她的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日后烦请张教头对她要求更为严苛一点,功夫上面把足劲,别让她偷懒磨滑。”
张青山愣了愣,回想到卫夕往日的表现,完全跟指挥使嘴边的顽劣偷懒沾不上边。不过大人发话了,他定是不敢违背,只得恭敬地道了声是。
“天色不早了,本官就先告辞了。”牧容站起来,复又戴好面罩,沉澈的眼眸射出两道警醒的目光,“张教头,今日之事,莫要让第三人知晓。”
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