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套,西边有处稀拉拉的树林。
月色偏东,大地不太亮堂,她眯眼狠劲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平复下焦狂的心境,支起耳朵来仔细听。
强迫自己过滤掉硕硕风声,她终于在空气介质里捕捉到了细微的异常。
黑眸登时染上了清冷的华光,她眼眉一横,卷起肥大的衣袖,复又将拖地的长袍撩起掖在腰间,握紧绣春刀飞身而下,脚步声风的行进在夜色中。
穿梭在稀稀拉拉的树林中,她不断调整着方位,打斗声也愈发接近。找到声源地时,她没有急于参战,找了颗粗大的古树作为遮掩,微微侧头看向前方光景。
牧容双刀在握,以一敌十,雍容的蟒袍里灌满了劲风,进攻后退甚是轻狂,眨眼的功夫便解决掉了一双人。
那些仅剩的残党断然没有想到他这么难对付,低头瞥了瞥脖颈喷血的队友,不禁收起了攻势,摆出圆阵将牧容包围在里侧,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本官曾率千名铁骑偷袭南魏数千精兵,还怕你们这些无名小卒不成?”牧容轻蔑地笑起来,掂了掂手头上的双刀,登时占据了气势上风,“你们不是来收本官的脑袋吗?这样就怕了?”
他的气焰太过张狂,让对方倍感压抑。 那伙人面面相觑,想逃却又踟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