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丧事也不能大办,只在宋元浪原本住的竹屋处办了重丧。
见燕灼华回来,宋府竟也没有来迎接的人。
大房不知在何处忙乱,二房的老爷子书院出了事儿,孙子又死了,更是不可开交。
燕灼华也没在意宋家失礼之处,换了素净衣裳往后院竹屋走。
才走入竹林,就听到小姜氏刺耳凄厉的哭声。
那哭声着实瘆人,好似失了幼崽的母狼一般。
连绿檀这样向来从容和缓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叹气道:“这宋四公子的母亲已经足足哭了三日了——竟像是要跟着儿子一起去了……”
燕灼华驻足,蹙眉听了片刻。
小姜氏的哭声与风动竹叶的声浪合在一处,真是说不出的凄清。
“罢了,去看看宋家主事的有谁在,传到我院里去。”燕灼华又望了一眼竹林深处,恍惚间仿佛又看见那清秀的少年。
他立在竹林深处,举一盏清茶,正同她含笑告别。
此一别,人鬼殊途。
十七跟在燕灼华身后,见丹珠儿这便要去传人,不禁皱了下眉头。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殿下,如此只怕并不妥当。”
燕灼华讶异地看向十七。
他本就是寡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