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深沉的面孔。
李述知道父皇这是要商讨正事,因此就要告退,正元帝却道,“都是一家人,避什么。”
李述听了心中腹诽:这一家人的关系有些八竿子打不着吧。
郑仆射的孙女是太子妃,可虽说李述跟太子是兄妹,可到底是庶出的,哪儿能跟荥阳郑家扯上关系啊。
父皇分明就是让她留在这儿,生怕待会儿他和郑仆射吵得厉害,身边没人劝着,不好收场罢了。
李述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思索间郑仆射已走了进来,他已七十多岁了,走路蹒跚,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那身紫袍官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愈发显出暮年的光景来,竟叫人看着有些凄凉。
可谁都不敢轻视于他。
荥阳郑家,绵延三百余年的清贵世家,多少个朝代倒下了,他们郑家依旧屹立不倒;战争摧毁了多少个生命,可郑家依旧绵延生息。本朝创立之初,若非有郑家举族之力全力襄助太·祖造反,这龙椅上坐的未必是他们李家人。
郑仆射看着虽老,可胸腔里可是颗老谋深算、七窍玲珑的心。
郑仆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