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意,并且这敌意似乎不仅仅来自于朝堂。
片刻后,沈孝开口,“微臣没有别的法子。”
没有别的法子。
关中大旱要想彻底缓解,要么指望老天爷下雨,要么指望南方大量调粮。
崔进之嗤笑了一声,抬起右臂来,漫不经心地将纱布扯了扯,“哦……原来这就是大邺的状元郎。”
李述又皱了皱眉。
崔进之今日的脾性明显不对。
李述了解他,他是典型的世家清贵子弟,早年浪荡过,但一旦进了官场,那层清贵矜骄的皮还是会牢牢地套上。
可他今天表现的非常暴躁,很不耐烦。
就像是故意针对沈孝似的。
他今日这是怎么了。
崔进之一展眼,又将李述的皱眉看在了眼里。
帐中李述和沈孝站成一排,而他则站在他们俩的对面。仿佛他们俩才是一起的,而自己像是他们共同对抗的敌人般。
崔进之不喜欢眼前的景象。
昔年他做过我的面首。
我对情郎从来都是温柔相待的。
这两句话近日一直回响在崔进之的脑子里,连带着李述对沈孝莫名其妙的宽容,都仿佛一根刺一样,逼得崔进之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