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踏踏实实地睡去了,风声鹤唳的弗如庵中,却登时灯火通明起来。
    尤其是做贼心虚的凌尤胜,隔着一条巷子被吓得寸步不敢行走,回过神来,不顾天晚地去敲凌古氏那禅院门,待随着一身寝衣、云鬓松挽的绣幕进了凌古氏房里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母亲,儿子这条命就在母亲手上,母亲若不救儿子,儿子就……”凌尤胜顾不得绣幕、绣帘还在,跪在地上砰砰地磕头。
    绣幕、绣帘赶紧地向外守着。
    床上,脸色蜡黄的凌古氏阴沉着脸坐着,怒道:“十年前,你也是这样求我。”
    “儿子求母亲最后一回,求母亲叫了宋止庵来,叫他带着人想法子将药方偷出来、再将贼人引出来治死。”凌尤胜跪在地上呼天抢地。
    凌古氏冷笑两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母亲,咱们是一根绳上两蚂蚱,儿子不好了,母亲能得了好?”凌尤胜见凌古氏不服软,忍不住来硬的。
    凌古氏憋着一口气,怒道:“你要怎么着?”
    “叫了宋止庵来,母亲拿着当年古家对他的救命之恩要挟他,叫宋止庵……”
    “休想!”凌古氏冷笑一声,她这儿子是怎么过河拆桥的,她都看在眼中,还能再上了他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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