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说道:“为父不擅言辞,人家只给一万两……”
“父亲亲自去卖画?”
“怎么又提一个卖字?”
“好,不提不提,以父亲的名声、父亲的画技,就算收了的画的人再不识货,也不至于只拿了一千两给父亲——除非,是父亲的画,不如当年了?”凌雅峥试探地抛出一句。
凌尤胜登时动了雷霆之怒,猛然一拍桌子后,冷笑道,“你巴不得你老子倒霉呢!你先回去,随后就将银子给你送去,叫你看看,你老子的画比不比得上当年!”
“那我就回去等着了,对了,莫三叫我给父亲捎话,催着父亲将欠他的两万两银子尽快给了,不然他年少气盛,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凌雅峥一笑,扫见里间地上揉成一团团的宣纸,待要去捡起,被猛然起身的凌尤胜拦住后,就径直向外去。
“这臭丫头——”凌尤胜气恼地骂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里,望了一眼窗外,提起当年用得十分趁手的旧毛笔,沾满了墨水后,将笔悬在宣纸之上,愣愣地站着,待笔上的墨水滴下来在画纸上化作了浓黑的一团,便重重地毛笔向地上一掷。
“莫三……”凌尤胜嘀咕一声,伸手摸了摸被割去一截的头发,先觉莫三思虑不似马塞鸿那般周全,兴许会意气用事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