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来;待要请已经无所不知的凌咏年替他收拾了莫三,又怕凌咏年又责罚他;须臾想着他被凌咏年责罚闭门思过、莫三被家人盯着安心养伤,莫三要想来找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于是就将给莫三银子的念头打消了,琢磨着自己一幅画就值个几万两,回头送莫三一幅画,还算是莫三赚了呢。
    凌尤胜抓起弄脏了的宣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又换了一支新笔、一张新纸,坐在书案后,擎着毛笔出了一会子神,笔尖落在纸上,初初画出一只细细弯弯的眉毛,便浑身僵住,心知自己画得又是柳如眉,气恼地将毛笔折成两端,听人说钱谦进来了,忙亲自起身接了他进来,屏退婢女后,警惕地看着窗子,利落地拿出印泥、印鉴,笑道:“贤侄,画呢?”
    钱谦撩起袍子,将藏在袍子下的两张尚未裱糊过的画纸拿出来。
    “好画,好画!”凌尤胜嘴里啧啧出声,尚未看清楚画上画得是什么,就忙盖下自己的印鉴,“来人,叫了吕三来,将画裱糊了,一幅给莫家三少爷送去,一幅送去给瑞纳斋掌柜的。”将画拿到窗子边,等吕三的女儿吕兰芳接了后,就回到书案后翘着腿坐着,笑道:“贤侄,剩下的画,几时能画好?”
    钱谦为难地说:“三老爷,你要得太多了一些。”
    凌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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