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不过是雁州府里有头有脸的人罢了。天晚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休息两日,再画了画送来。”
钱谦听凌尤胜语焉不详,也问不出个究竟,道一声“天晚了,三老爷也请早些安置了吧”,就退了出来,走出这屋子,远远地瞧见听了凌尤胜吩咐拿着画卷出来的兰芳被个姨娘装扮的女人拦住,心跳了一下,待听见兰芳不耐烦地说“姨娘,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三老爷的画”,想起在京师时家中姨娘成日里计较那些鸡毛蒜皮小事的模样,料想这姨娘也生不出什么大风波,就释然地绕过那姨娘回麟台阁去。
洪姨娘瞅着钱谦背影,问兰芳,“怎地每次钱少爷一走,老爷就打发人裱糊画呢?”
“我哪知道?姨娘再不让开路,我就喊人啦。”兰芳护着怀中的画,作势就要喊出来。
洪姨娘赶紧地走开,瞅见兰芳仰着脸走了,呸了一声,抬脚就向三晖院走去,路上冷不丁瞅见凌睿吾从穆老姨娘院子里钻出来,眼珠子转了转也不理会,就又向三晖院去,进了院子里到了凌雅峥屋内,瞧见凌雅峥坐在灯下做针线,待要称赞一声又瞧那针线委实不怎样,就笑道:“八小姐这是给谁做鞋面呢?”
“给我干娘。”凌雅峥吐出口中绒线,坐在椅子上问,“姨娘这么晚过来,是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