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防着邬箫语,就给梨梦递了眼色,打发邬箫语去退步中吃药去。
洪姨娘斜签着身子坐在凌雅峥旁边,理着身上的银红撒花丝裙,轻声说:“有一件事,也不知算不算是事。”
“姨娘但说无妨。”
“老爷成日里闭门不出,听说是在画画,但谁进去了,都没瞧见画出什么来。但钱少爷去见老爷一回,老爷就立时打发人去裱糊字画。”洪姨娘遮着嘴,轻声地说着,一双年轻不安分的眼睛止不住地在凌雅峥屋子里梭巡,瞅着凌雅峥身上簇新的红裙出起神来。
凌雅峥放下鞋面,心道是钱谦给凌尤胜代笔?但钱谦乃是大夫人凌钱氏的侄儿,怎会替凌尤胜办事?难道凌尤胜许下他什么?
凌雅峥瞧出洪姨娘的意思,笑道:“这边还有祖母送的一匹布料,我衣裳够了,姨娘拿去裁件衣裳吧。”
梨梦在一边听着,忙机灵地去柜子里取出一匹粉红撒梅花的缎子出来。
洪姨娘忙慌地接了缎子,笑着扭头问:“小姐养着的一对白头翁呢?”
“飞走了。”凌雅峥笑道。
洪姨娘啧啧地说:“就不该养那些翅膀硬了就飞走了的东西。”
“是鸟总是要飞的,关在笼子里哪行?”凌雅峥笑着拿起鞋垫,一针一线地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