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重我竟然没有想到。
也不是没有想,而是,我竟然至今仍觉得,我与苏恒之间是不会被挑拨的。
一时间只觉得恍惚。这自信究竟从何而来,我已记不得。想必是在某段久远得令人困惑的往事里,我们互相许下的誓约。
然而违心之约,神明不佑。他未必真把这许诺放在心上过。
何况,这世上哪有挑拨不了的夫妻?
而我居然一直信到今日,上辈子被他算计,真是活该。
我过了好久才能再说出话来,“无论是与不是,都小心应对着吧。”
红叶点头应了。
第7章 积威
上一世苏恒南行回来,我懒得应对,便托病没去迎他。
平阳的信和红叶的话倒是让我想明白了一点——纵使我再厌倦苏恒,也必须时常见见他,至少也得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听了些什么。不然肯定又要重蹈覆辙,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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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昨日扫除时换上了水晶珠帘,今日一早便在叮咚脆响中到来。窗明几净,晴光入室,连日阴霾一扫而去,倒有些入夏的滋味了。
只是春雨过后,天气难免闷热起来。而且又到了杨树飞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