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次也够了,不差这一回……”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又变本加厉道,“再递下梳子吧。”
我便再从妆奁里找了梳子给她。她接了梳子,大概也觉得折腾过头了,脸上便有些红。给我让了座,上前给我梳头发,垂眸问道:“这么晚了,娘娘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点了点头,把平阳的信交给她。她虽疑惑,却还是接了。
她跟着我前前后后也认了几千字,虽不能吟诗作赋,读书写信却难不住她。只一会儿便读完了。
我说:“平阳不会无缘无故要我小心伺候皇上,只怕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红叶沉吟片刻,问道:“娘娘是怎么想的?”
我笑道:“就是全无头绪,才觉着心烦。”
红叶道:“公主殿下要娘娘小心……只怕这事有些曲折。”
我说:“自然不会是件好事。”
红叶咬了一会儿指甲,迟疑道:“奴婢就是这么觉着……刘碧君——”
“刘美人。”我打断她,纠正道。
她没接话,只继续说道:“那位跟着皇上去了两个多月。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咱们这边都是没法辩白、证明的……会不会是——”
我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