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只剩下了自己,华灼方敛起软弱无助的表情,露出一个仿如死灰的冷笑,伸手在袖中摸了摸,取出一条三丈白绫。
想自己本也出生在世代勋贵之家,华氏豪族天下闻名,以荣昌堂为本家,更有荣兴堂、荣安堂、荣瑞堂、荣吉堂四大嫡支,她出身于荣安堂这一支,曾祖父入主荣安堂时,官至一品,封疆大吏,可谓荣宠一时,却失在与其他嫡支关系冷淡,更可惜子嗣不旺,至她祖父、父亲,都是一脉单传,到她父亲时,荣安堂也渐渐没落。
她原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受尽娇宠,若不是十三岁那年,新江掘堤,洪水冲毁了淮南府上万亩良田,父亲身为淮南府尹,被指为督造河堤不力,贪墨河银,一道圣旨被押解进京,半道上莫名死于水土不服,母亲忧愤之下,一病不起,留下她孤姐幼弟,无依无助,向荣兴、荣安、荣瑞、荣吉四堂的亲族去投靠,可被本家的荣昌堂一句“当初本家让你荣安堂将女儿送来,不是不肯来吗,那便不要来了”,偌大的华氏豪族,竟无一人对她姐弟施以援手,无奈之下,才在忠心耿耿的家仆护送下,来到青州府,投奔了舅家。
只可恨才到青州府不久,幼弟被舅家仆人带到街上看灯,却教拐子拐了去,从此再无消息,荣安堂竟就此绝了嗣,原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