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老太医还在喂药,急得额头冒汗。蔚景曜便是接过药碗,学着席鸿的声音和语气,试探着威胁:“喝了它,不然现在就罚你抄书。”
安乐哀一声,鼻音重得说话都不清楚:“我都这样……你还欺负我……”
蔚景曜心软了一瞬,又故作强硬地向前递了递:“快喝。”
安乐自然是熟知席鸿的心狠手辣、说一不二,她慢吞吞坐起来,赌气般地捧起药碗,一口闷掉。
蔚景曜猜测,安乐怕是因着他和席鸿相似的官服,才把两个人认成了一个。他半跪在床榻旁,挑了自己袖口内侧最柔软的一块布料,给她擦净眼角溢出的泪。切换回自己的声音,唤她:“公主?”
安乐迷迷瞪瞪,顺着他的力度蹭了蹭,有力无气道:“欸,景曜?”
“是我。”蔚景曜不着痕迹地接过安乐手中的药碗,转而递给她一小碟甜糖。
安乐伸手捻了一颗,她的手指苍白,微微弯起,脆弱地仿佛一折就碎。嘴中含着糖,安乐虚着眼地趴在她的松软羽毛枕头上,时不时看一眼蔚景曜,末了,冲他比了个非常有江湖特色的抱拳感谢的手势。
蔚景曜轻声笑道:“不必谢。”
蔚景曜安静地看了安乐一会儿,直至安乐阖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