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鸿微咳一声,艰难地睁开一条眼缝:“你……?”
盈岩按照安乐教她的,向席鸿一伸手,道:“请立即支付我煎药费、喂药费。超期一天,加收百分之二十的服务费。”
席鸿大抵是真得烧坏了脑袋,闻言,他轻轻一笑,道:“陛下也来了?”
安乐还站在门外,看见盈岩和席鸿交谈,大声问:“他说什么?”
盈岩回她:“席丞相问:哪里来的药?”
安乐回她:“你跟他说:是太医署的医师胡乱开的药,你也就胡乱那么给他一喝。”
盈岩回她:“席丞相说:无妨,太医署皆是些正直之士,可信。”
安乐回她:“你问问他:他怎么知道?”
盈岩回她:“席丞相说:他曾经有过一番试探,整个太医署竟无一人向权贵(他)低头。”
安乐回她:“你问问他:是不是讹针灸钱那个试探?”
盈岩回她:“席丞相说:是。”
安乐和席鸿,一个屋内一个屋外,借着盈岩在中间传话,把话说得周围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旁的太医后知后觉席鸿的良苦用心,犹疑地说:“陛下,若是丞相肯归还当年从微臣这里‘试探’走的银钱,微臣便可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