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因为他感觉面颊始终有股挥之不去的热烫,颇是令他难为。
当他身处遥远的边境之地,每一次都要经由他人的通传,才能得知她的一点消息。每一次收到来信时的期待与狂喜,连续收不到信时的绝望无措,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全部心神。
他无比执着,却只能被迫等待。
安乐欢喜于他,安乐待他最是特殊,成为他多年间唯一的仰仗。
于是,那话非常不符合他的性格,但他说出了口。
安乐会因为他的提议,向所有人宣示他对她的重要性。他自我厌弃着,又因这鄙劣的行径所带来的结果,而感到心安。
两人走出狭窄的小巷,转入宽敞的青石板路。无遮无掩,浩瀚银月的光芒一片片铺陈开来,连路边的垂柳也散发出闪烁的银色星点。
安乐原本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渐渐地,她的步子放慢了些,一点一点滑落到蔚将军的身边,开始和他并肩而走。她问:“荒漠的夜景,与上京城的有何区别?”
蔚将军说:“更广阔。”
安乐又问:“能牵手吗?”月色中,她的眼眸更是明亮澄澈,很认真地在注视他,等待他的意见。
蔚将军强自支撑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