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李琎先说起许多二郎小时候的事。
大郎个性不羁,李老爷起初纵着他,总以为大了变好了,但是大郎越发自由,有前一个孩子做先例,李家两老对老二就格外严厉些。
“我爹管他是真下死手管,二郎才四五岁,写不出字,大半夜罚他在雪地里站着想,想不出来就不准进屋。说到底是我爹对我期望太深,我这里找不到出路就压着老二读书经营。”
“他小时候做错事,其实不过是衣上沾了泥,脸上粘了墨,也要被罚得十分惨烈,所以能帮他瞒过去的,我都帮他瞒了,瞒不过去我能担着的,也都担着了。”
“大约是我爹太过严厉,我对他又太过溺爱才让他变成如今这样别扭好强的性子。”
李梨儿吃得慢,也不知在想什么,冰碗化得石桌上一摊水渍。大郎拍拍她的头,又叫人盛了两碗绿豆粥。
“你想什么呢?”
“我爹是很厌恶我么。”
大郎叹气:“我说不是你也未必肯信,这话我和你说了不算,你得自己去问他,自己听,自己看。”
“我找你娘上门那回,一群人喝酒,老二喝多了,总说想要个孩子,想多疼疼自己的骨肉,绝不像我爹一样,连名字都要叫珍珠,宝珠,宝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