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迫使人愧疚心虚的假仁义,而是哪怕对方不同意也一样理所当然的宽容。
    我自然是答应,经过昨晚舌战父母那一役,我仿佛很久没见到江医生了一样,只眼巴巴等他来联系我,这之中的每一分钟,都是六十个小时。
    趁着爸妈还不曾下班,我简单打扮了一番,贼手贼脚逃出家门。在没有完全得到家人认可前,我依然是偷鸡摸狗的朱丽叶,只能灰溜溜地披着夜幕,去私会情郎。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衣服兜里的手机震了,是江医生打来的,他告诉我他快到我们小区门口了,让我出门。
    我说:“我已经在小区门口了,都不用你等。”等你也无所谓,你不来,我不走。我在心里补充,对仗工整,平仄有韵,恋爱期的女孩子大概都是临时职业诗人。
    小区周遭的傍晚变得异常热闹,各种晚茶摊子都大张旗鼓在路口亮相,撇开了城管白日里的火眼金睛,连吆喝都更为响亮透彻。
    天空已经半暗了,地面却没有因此没落,米糕、笼包、烧烤的香气被灯火涂上油彩,仍旧在可见的视野里明亮流动着。
    江医生的车就这样,劈开了深蓝和橘黄的模糊交界,清晰地出现在我跟前。
    他的视线从方向盘抽离,跳脱出车窗,跑进我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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