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霎,我真的,真的有一种像是好久没有和他见过的隔世感。他拉长上身,替我打开了副驾的门。
我就这么顺势地坐了上去,带上门,江医生的手没有急于握回方向盘,而是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就在我刚好要去拉出安全带的前一刻。
像是突然被一捧温暖的热水浇满手背,余温又始终不散一样,江医生的嗓音赶着这趟余温洒进我耳朵里:“小姑娘啊,别总想着这些事,这些都不是多严重的事,也不是你们年轻人应该面对的事。你就踏踏实实地,但自己这个年纪的人,做这个年纪该做的事,像现在一样,去吃吃好吃的,买喜欢的东西,每天无忧无虑笑眯眯的,这样就够了。”
他不徐不疾,依旧是一派老师安慰学生长辈抚慰晚辈,倚老卖老的态势。
说话的途中,江医生就单手握着我的手,力道刚刚好,能让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松懈,但也不过于严密紧实,不见天日。
我笑,让他安心:“我真的没什么,你放心,看见你心情就完全好了。”
“这样最好不过了,”江医生停顿了一秒,又如同真的老年人那样絮絮叨叨,重复起跟之前差不多的说辞:“吴含,你真的不用去多想,吃好睡好就行了。事出突然,我没办法马上就替你解决,但会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