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的,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祝兖听她絮絮叨叨的嘱托,慢慢沉下了眼皮,他们母子絮语,忘了地上还有一人跪着,目光波及之处,是她旗袍镶滚上的卷纹花草,再往上抬起视线,刚好把她整个人一览无余,她脖颈生得脆弱纤长,从领口里露出一方白嫩的皮肤,额头低俯着,像圆口细颈瓷瓶的边缘,曲起一条曼丽的弧度。
他想起方才她说的那些话,张口闭口都是为了要跟他撇清干系,楚河汉界般的分明,他原以为她会为了唐家的案子千方百计的接近他,费尽心机的讨好他,可她即便趴着也全然没有摇尾乞怜的姿态,让他的期待逐一落了空。
祝兖望着她,心里有股闷火憋着,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缘故,横竖就是可恨她那副冷漠的态度。
他凝视她的侧脸,耳坠上的南红玛瑙在她肤色的映衬下更显得油汪透亮,就像朱红的宫墙上掩着一抹白雪,两样事物配在一起才能把各自的美发挥到极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跟其他男人一样难脱得了俗,着了美人皮囊的道儿,竟然也变得魂不守舍起来。
自打睿亲王进殿,视线就一直在念瑭身上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