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有一天不是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度过的。我想要一点空间,属于我自己的一点空间。或者,我还更贪婪的,想要一点自由,可以让我快乐的自由。你们从小宠着我,爱护我确实没错,可是你们有想过,这是我所想要的吗?”说到最后,梁语陶的嗓音里,已然带着些许细微的哽咽。
“你所谓的自由就是把自己折腾进医院?”父亲梁延川又飘来一句。
“得了,你快别气你女儿了,她还病着呢。”白梓岑叹了一口气,敢情这父女二人都是小孩子脾气,倔得很。
另一旁,梁语陶又插了一句进来:“妈,我现在在久江大学音乐学院任教,我签了三年的合约,没有意外的话,不能提前请辞。爸,你是法律工作者,总不见得让你的女儿违法吧。”
梁延川站起身刚想回一句,却被白梓岑忽来的白眼,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白梓岑夹在他们父女二人之间也委实难做人,女儿不愿意走,做父亲的又不愿意让她留。两难之间,白梓岑倒是也没想出折中的办法。情急之下,她环顾四周,却意外发现了那个站在门口的安静人影——曾亦舟。
脑袋里灵光乍现,白梓岑一边自信地拍拍女儿的手,示意她别难过。一边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一直走到曾亦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