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致志地洒着水,以致于连梁语陶的靠近都未能察觉。
等到梁语陶走到他身旁了,他才悄然意识过来,眼角上扬,从容一笑:“不是昨天说,今天想在家待着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梁语陶不语,只是静默地握起了他无力地左手,握在手里。
大约是因为浇花湿了水,他整只左手心都是湿漉漉的。梁语陶小心翼翼地提起袖管,一点点地给他擦拭着手上的水珠,嘟囔道:“你的手不是受凉了就会疼吗?怎么洒个水,还把手全都弄湿了。”
他解释道:“现在这个季节,气温上去了,湿了水只会觉得凉,不会疼。”
梁语陶低低地应了一声,埋头将目光锁在他的左手上。手背上,一块狰狞的疤痕,即使历经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也未能随之变得柔和。
“曾亦舟,这个伤,当时是怎么弄的?”
“你不早就知道的吗?”他轻描淡写道:“当年仓库被引燃大火,我一时情急,贪生怕死就一股脑地用手去扒铁门了。结果很不幸地,手就被铁皮刺穿,导致肌腱受损了。”
曾亦舟话音未落,梁语陶却蓦地抬起脸,与他视线齐平。
她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骗你什么?”
“你的手伤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