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约是因为情绪激动,她连声音都扩大了好几个分贝。
闻言,他优雅的眉宇忽而浅浅皱了起来,似是不悦:“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不回答,只定定地看向他。话语间一字一顿,万分笃定。
“曾亦舟,我想嫁给你。”
梁语陶以为,她这样说,回应她的即便不是曾亦舟的欣喜若狂,也应该是略微喜悦的。只是此刻,曾亦舟的表情却忽地冷了下来。
他静默地抽开她紧握着他的手:“如果你是为了这只手而报答我,那就不需要了。”
“你胡说什么呢?”
“我宁可你不嫁给我,也不需要你玩以身相许这种老梗。”
“你凭什么以为我是为了报恩,才以身相许。”她彻底乱了方寸。
曾亦舟冷不防地打断她:“梁语陶,我自认为我配不上你。”
闻言,梁语陶愣在当场,难以相信这话是从自小甚是孤傲的曾亦舟口中说出的。
曾亦舟轻笑一声,说道:“你家世显赫,事事都有人为你铺路垫脚。而我比起你而言,更像是一个穷小子。就像小时候被别人指着鼻子,叫暴发户的儿子,确实,我家除了有点小钱,其他什么都没有。再者,这些年我父亲的生意每况愈下,怕是连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