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异样感爬上我的心头。
    他的手抚上我的下巴,描画我的嘴唇。我惶惶地抬头,看见他眼皮阴翳下暗涌的火光,忽明忽灭,难以捉摸:“好啊。假如你和我在这里完成神婚,我就放你回波斯,并把军符交给你们的人。”
    “神婚?”
    我咀嚼着这个词,一下子忆起某次无意在巴比伦的神庙撞见的情景。在那民风开放的天堂之城,虔诚的信徒在庙宇的神像面前结为夫妇,毫不避讳的就地行房,以此使子嗣顺利孕育,将来获得神灵的庇佑。
    两个男人进行神婚,实在离经叛道到了极点。何况我们还信仰不同的神明。
    我僵立着,强逼自己忽略他眼中的期盼,以沉默婉拒。
    “我不想强迫你完成所有仪式,但至少…陪我喝下这杯永生之酒。”他牵着我的手,引我来到神龛前,真像进行婚礼一般。神龛下不知被蛇凿出了一个蛇嘴型的泉眼,底下放着一对骨质杯盏,潺潺流水涌到脚背上,竟是温热的。
    他弯下腰,接了一杯,目光灼灼的望着我。
    我有酒戒,犹犹豫豫的低头去嗅,发现并无酒味,看来“永生之酒”只是绰号罢了。用舌头尝了尝,竟然香甜无比,诱得我渴意顿起,忍不住凑近大吞大咽了几口,才意识到弗拉维兹还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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