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接近一步,我便退后一步。他停住步伐,垂下浓黑的眼睫,眯眼打量我的脚踝处。我才意识到布条还绑着那个脚镯,忘了取下。
“你去哪儿了,要绑着这个行动?”他讥嘲地笑了,尾音幽幽的一挑,“怎么,怕我循声找来?”
心头猛地一跳,想起监牢里的同伴,我下意识的否认:“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听见。”
唯恐他起疑,我蹲下身将布条解下,银铃颤抖恰如心神不宁。
“哦?”他走近我跟前。衣摆的投影飘忽不定,像阴雨的夜空上变幻的云翳,声音暗哑温柔,“你还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我肚子不舒服,去小解了而已。”我辩解道,避开他的视线。这人心思过于敏锐,窥心太准。一股无形的压力当头迫近,让人喘不上气。我站起身来,与他的脸近在咫尺,鼻尖擦过鼻尖,呼吸纠缠在一处,使我思维一滞。
“小解是无法缓解这种不适的。”薄薄的红唇微启,若有似无的擦碰我的嘴角。一双手搭上我的腰,潮热的掌心轻轻抚过我的小腹,“那是因为你的身体的某一部分,在因我而渐渐改变…”
———无论他有多像我,别被他迷惑。他不是我,阿硫因。
弗拉维兹的告诫闪电似的划过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