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足以判断眼前这人不是他。
“波斯来客啊,你们国主的热情真让我不胜荣幸。”阿萨息斯在对面的青铜座上落座。他的腿翘到面前的桌案上,招招手命身旁的奴隶倒酒,一副狂妄的作派,仿佛他不是入侵者,而是个凯旋归来的主人。
他的声音有点耳熟,我确定我在哪里见过他。假如他也认出了我,危险便近在肘腋。
“我们带来了厚礼相赠,不知尊贵的阿萨息斯王是否有兴趣考虑与波斯的盟约?我们的条件与您的所得都写在那封信上。”我指了指侍从手里的信筒,但信筒的盖子已被揭掉,他显然已经看过了,却似乎不为所动。
这是可预料的。
向弗拉维兹效忠的奴仆,都像中魔一样的追随他,他拥有那种难以抗拒的魅力,我也领略过的———何况这个人拥有他的面具,他们的关系可想而知非同一般。那张面具,他向来不离身的。
做出这种判断时,我如鲠在喉般难受起来。我将手藏在桌下,摸索到怀里的哨子,准备一旦出现异动,随时向箱子里的武士发出行动信号。
“波斯国王的意思是,让我背叛我的盟友,投入波斯的怀抱?那就要看看你们的诚意够不够了。我生平只爱两件事,”阿萨息斯咧开嘴笑了,他的嘴唇像弗拉维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