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我问他,他却只是轻描淡写说自己运气好,翻身将我压在下面,封住我的嘴唇施以热吻。
情潮散退后,我们一并躺在床上,十指相扣,交颈而拥,像寻常的一家人一样说了许久的话,甚至忘却了身处何地。
弗拉维兹告诉我小家伙失踪了,也许随着美杜莎的力量一起消散,再也不会出现了。我像每一个失去子女的父亲一样悲痛,弗拉维兹将我搂在怀里,轻声劝慰。
我听得出他同样哀伤,说这话时声音沙哑。
这还未成人形的孩子是我们俩命运线交织的阴影里唯一纯粹的光明。尽管他的诞生也许并不符合世间常理,但毋庸置疑,是比神明更值得爱的存在。
我久久没有言语,弗拉维兹拉我起来,一齐到露台上观望日出。逐渐明亮的晨曦中,我看见他头上的印记已完全褪去,头发在光线中隐隐透出金色的光泽,眉眼更少了锋利妖冶,显露出记忆中温柔的轮廓。
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我的弗拉维兹。
“看,光明降临了,阿硫因。”他像幼时一样抱起我,将我托到露台的护台上。他的手有些颤抖,不如拥有力量时那样有力了,却仍然抱得很牢,脖颈因用力而青筋发白。小心翼翼的,如端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细小的汗珠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