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自己的鼻子这么灵。
屋子里静悄悄的,以至于他再往里走就情不自禁的放慢放轻了脚步,顺着她的气息,一步一步往里去。
仿佛是生怕惊扰了这幽静安逸的氛围!
绕过屏风,就看到那小宫女跪在脚踏板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纱帐里的人说话。
小宫女说四五句,里面才懒洋洋的嗯一声。
这一声嗯还拖着老长的调,越发显得懒,显得娇气。
长长的调子带着钩子,钻进耳朵里,一下就勾住了他的心肉,跟钓鱼似得拽着,有点疼,又觉得痒。
心一痒,脚步就乱,一不小心就踢了花盆架一下。
那小宫女一回头看到他,张嘴就要叫。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然后使了一个眼色,打发出去。
来喜吓得心惊肉跳,手忙脚乱的一骨碌爬起,低着头溜之大吉。
而展万钧则蹑手蹑脚的上前,站在这小宫女方才跪着的地方,隔着纱帐往里看。
薄薄的纱帐远看似雾气一般,走进了却等同于一层薄冰,定眼一瞧,就能把里面看个真切。
白白的牙簟,花团锦簇的薄毯,裹着一条瘦瘦的娇躯。
乱蓬蓬的乌发,薄泛泛的双肩,细伶伶的腰身,紧鼓鼓的窄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