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邵文松一事,慈州北上长风不过三天水路,但若从未坐过这么时间的船只,晕船也是情理之中,邵夫人有心了。
阮婉颔首,“替我谢过将军夫人。”
禁军侍从应声点头,遂又从眼前退出。
阮婉莫名莞尔,垂眸时,羽睫轻覆,夕阳便星星点点在脸上洒下一层淡薄清晖,甚是好看。
再抬眸,前方船尾一袭身影映入眼帘。
阮婉蓦然记起,在慈州时,经由他身旁便觉一丝清凉覆上额头,而后闻得一声稍等。他一手握住她胳膊,一手手背抚上她额前。有人本就高出她一头,温润的气息便暖暖迎上额头。
那时目光便似当下,少有的柔和润泽。
她看到他,他也看到她。
相视一笑,竟是默契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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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几日,避嫌起见,阮婉并未私下见过宋嫣儿,就时常同宋嫣儿在甲板上饮茶。
偶尔的低声私语旁人也听不真切,大多时候笑逐颜开,欢声笑语就融化在春日的香醇蜜酿里。
船身离得不远,颔首扬眉间,阮婉便总能不期望到邵文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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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