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滞,心底就似缀了千斤大石。
邵文槿沉声道起,“我们先走!”
“邵文槿!”阮婉便又朝他吼开,邵文槿也不放手,勒了勒缰绳就回身策马。
江离心头微舒,马蹄声渐远,扬起路边轻尘飞舞,便好似三月里柔和动人的柳絮。
重重咳了两声,眉头紧皱,伸手至背后,触到三支没入骨肉的箭支,再多片刻都决然坚持不住。额头上的冷汗越渐明显,嘴角也依稀渗出血迹,背后早已血染一片。
先前他将她推开,背后就已中两箭,闷哼隐在喉间,佯装未觉。
待得邵文槿将她送上马,他又故意掉在身后。
他素来不善言辞,明知走不了,却又不知如何向阮婉道起。
待得走到坚持不住,便再由不得心中所想,猛然勒紧缰绳,一席话说的冠冕堂皇,幸而邵文槿心领神会。
“江离,白日里我是真说谢谢你,从到南顺起,凡事都有你照顾……”继而语调一转,便又恢复往日的趾高气昂,“难不成本侯平日就这般可恶,说句谢谢旁人都不信?!”
耳畔浮起只字片语,江离轻笑出声。
“江离,便是将离的意思,兆头不好,你还是换个名字吧。”那时初至京中,阮婉刚满十三,一脸清秀俊逸宛如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