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怀中,问她当初为何唤他洪水猛兽?
他分明待她温柔。
他其实在意。
阮婉闻言便笑,哪有见过旁人如此凶我的?
邵文槿若有所思,继而郑重其事开口,他不算旁人。
他该算……
良人?
阮婉惶恐看他,险些被呛死。
许是这般苦中作乐,两人作伴,一路风餐露宿,亡命奔波倒也不觉,若非有邵文槿……
阮婉迄今心有余悸。
见他望着帘栊外出神,阮婉便也不出声扰他,只同一旁的桃之闲话几许。
桃之是七八年前离开的成州,阮婉也将好是那个时候去往南顺京中的,两人对成州的印象大抵停留相似的时间。
恰好起了兴致,便零零散散聊起早些年前成州的见闻趣事来。
譬如城南有家私塾的教书先生甚是严厉,听闻动不动就要打人,一日之后都要打断好几根戒尺。
阮婉自然有印象,那时若是孩子不听话,城中的父母还会搬出那位私塾的教书先生的种种出来吓唬孩子。小孩又哪里懂得,久而久之,城南的私塾就成了狼外婆的代言人。
阮婉过往还觉好笑之极,不想到了南顺京中,自己竟也成了这种狼外婆的角色!举头三尺有神明,